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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55章 三国不一样1(第1页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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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浓重的血腥味钻入鼻腔,战琦猛地睁开眼睛。入目是灰蒙蒙的天空,几缕炊烟在远处歪歪扭扭地升起。他撑起身子,现身下压着一把折断的木耒,掌心被尖锐的木刺划出道道血痕。
    &0t;这不是实验室。&0t;他喃喃自语,深褐色的泥土黏在指间,远处传来犬吠声。记忆还停留在实验室爆炸的瞬间,那台新研的时空粒子对撞机迸的蓝光,此刻却成了刺破东汉末年天空的惨白日头。
    褴褛的麻衣贴在身上,战琦踉跄着走向炊烟方向。绕过土坡,几间茅草屋映入眼帘,夯土墙上挂着成串的干辣椒。一个头戴竹笠的老农正弯腰修补篱笆,听到脚步声警惕地直起腰,手中镰刀在阳光下泛着冷光。
    &0t;后生从何处来?&0t;老农的幽州口音带着沙哑,布满沟壑的脸上,左眼有道狰狞的刀疤。战琦注意到他握镰的姿势——拇指紧扣刀背,这是军中惯用的握法。
    &0t;晚生迷途至此。&0t;战琦学着古装剧里的腔调作揖,袖口滑落的瞬间露出小臂上的条形码刺青。老农瞳孔微缩,镰刀稍稍垂下:&0t;某姓张,是这桃水村的里正。后生可通农事?&0t;
    战琦刚要开口,忽然瞥见老农脚边的犁具。木制的直辕犁足有丈余长,需要三头牛才能拉动,犁铧上沾着新鲜的红土。&0t;这是代田法用的犁?&0t;他脱口而出,&0t;若是改成曲辕,单牛即可耕作。&0t;
    张里正手中的镰刀当啷落地。远处传来孩童追逐嬉闹的声音,惊起一群麻雀。老农的独眼眯成缝:&0t;后生随我来。&0t;
    穿过三陇麦田,战琦的布鞋已被露水浸透。张里正推开吱呀作响的木门,昏暗的屋内堆满竹简。当战琦看到墙角的日晷时,呼吸突然急促——晷针投影落在申时三刻,但晷盘上的刻度分明是永元年的制式。
    &0t;此物&0t;他刚要伸手,老农枯槁的手掌已按在晷盘边缘:&0t;建光元年,太史令改良漏刻,天下日晷皆重校时辰。&0t;战琦的后背渗出冷汗,公元121年的历史事件,在这个世界似乎提前了二十年。
    暮色四合时,战琦蹲在村口的沤肥池旁。腐殖质的气味刺激着鼻腔,他抓起一把黑的秸秆:&0t;若在堆肥时加入石灰,既可杀虫卵,又能调节酸度。&0t;几个围观的农夫面面相觑,直到张里正微微颔,才有人怯生生地递来木铲。
    当第一颗星子爬上槐树梢,战琦已在泥地上画出曲辕犁的构造图。举着火把的村民越聚越多,跳动的火光里,他听见此起彼伏的抽气声。老里正摩挲着图纸上精妙的曲线,独眼中映出摇曳的火苗:&0t;明日开窖取铁。&0t;
    更深露重,战琦躺在茅草堆上辗转反侧。窗棂外忽然传来窸窣响动,他屏住呼吸,看见张里正的影子映在窗纸上。那佝偻的老者此刻挺直腰板,从房梁暗格中取出一卷蒙尘的竹简,月光照亮简朱砂写就的篆字:太平清领书。
    鸡鸣三遍,村东头传来急促的铜锣声。战琦冲出房门时,正撞见猎户王二瘸着腿奔来,肩头还插着半截箭矢。&0t;黄巾!五十里外的柳林寨全烧了!&0t;王二瘫坐在井台边,染血的麻衣下露出半截刺青——九节杖缠着玄蛇。
    张里正拄着铁犁改成的拐杖缓步走来,晨雾在他身后聚散离合。战琦突然现,老人破旧的葛衣下,隐约露出半块鎏金腰牌的轮廓。
    晨雾被初阳撕成缕缕残絮,战琦蹲在井沿查看王二的箭伤。铁制箭镞呈三棱状,血槽里凝结着暗紫色物质。&0t;箭上有毒。&0t;他扯下衣襟准备包扎,却被张里正枯瘦的手掌拦住。
    老里正从腰间皮囊抖出些靛蓝色粉末,敷在伤口瞬间腾起青烟。王二闷哼一声,肩头血肉竟以肉眼可见的度愈合。&0t;乌头碱遇热分解,您用高温破坏毒素?&0t;战琦脱口而出的现代药理学术语,让老者指节微微一颤。
    &0t;后生懂得倒多。&0t;张里正将药囊塞回怀中,转身时葛袍翻卷,露出腰牌上半个&0t;师&0t;字。远处传来叮当打铁声,新制的曲辕犁正在村西铁匠铺淬火。
    当战琦赶到铁匠铺时,十七岁的铁匠栓柱正抡锤敲打犁铧。火星四溅中,战琦突然抓住少年手腕:&0t;停!铸铁含碳量过高,要改用炒钢法。&0t;说着抄起铁钳夹住坯料浸入旁边陶瓮,浑浊的液体顿时沸腾——那是他昨夜用硝石调配的简易淬火液。
    &0t;你怎知《考工记》里的百炼法?&0t;栓柱古铜色的脸庞涨得通红。战琦愣神的刹那,少年已经扯开衣襟,胸口赫然纹着齿轮与矩尺组成的图案。
    日头西斜时,第一架改良曲辕犁终于成型。当单牛拉着新犁破开田垄,围观的老农们突然齐刷刷跪倒在地。战琦正要劝阻,却现他们叩拜的方向是铁匠铺——栓柱站在熊熊炉火前,手中铁锤竟泛着幽蓝光芒。
    &0t;墨家机关术传人。&0t;张里正不知何时出现在身后,声音轻得像叹息,&0t;自孝武皇帝罢黜百家&0t;话未说完,村口了望塔突然传来三短一长的号角声。
    战琦攀上三丈高的夯土墙时,夕阳正将天际染成血色。五里外的官道上,上百顶黄巾像移动的疮疤正在逼近。最前排的士兵扛着裹尸布般的旗帜,旗面用朱砂画着扭曲的九节杖。
    &0t;他们不会立刻进攻。&0t;战琦的指甲掐进墙缝,&0t;流寇劫掠讲究围三阙一,今夜必先派探子&0t;话音未落,西北角马厩突然窜起火光,受惊的耕牛撞开栅栏冲进麦田。
    混乱中,战琦看见王二的身影在谷仓后闪过。他追过去时,一柄冰凉匕抵住后腰。&0t;小郎君莫动。&0t;白日里还虚弱不堪的猎户此刻目露凶光,&0t;大贤良师要见你这样的星君下凡。&0t;
    地窖里摇曳的松明火把照亮墙壁,战琦的瞳孔骤然收缩——泥墙上用赭石画满dna双螺旋结构图,下方还标注着拉丁文符号。王二撕开胸前绷带,玄蛇刺青旁竟纹着量子力学波动方程。
    &0t;公元20年的穿越者,你是第七个。&0t;阴影里走出个戴青铜面具的男人,手中握着的智能手机屏幕赫然显示着微信界面,&0t;我们组织的量子对撞机,可比中科院那台精密多了。&0t;
    突然,地窖顶部传来齿轮转动的轰鸣。整面墙壁翻转,持弩的栓柱带着二十名青壮破壁而出,张里正的声音从机关深处传来:&0t;太平道的小把戏,在老朽面前还不够看。&0t;
    青铜面具裂成两半坠地,露出张角的嫡孙张晟苍白的脸。他手中的华为手机突然迸蓝光,战琦实验室爆炸当天的监控画面在虚空投影:穿着防化服的身影正在篡改对撞机参数。
    &0t;你们是&039;燧明&039;组织的人?&0t;战琦盯着视频里黑衣人袖口的火焰纹章。去年在慕尼黑召开的量子农业峰会,就是这个极端科学组织炸毁了转基因种子库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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